もし生まれ変わるものなら、一輪のヒマワリに成りたかった。

【影鳄】【木番or番木】隐伤

写在前面: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是本人的CP观

短小,OOC可能,心理描写max

有部分私设,大部分情节是为自己的兴趣纯粹杜撰,有一些自己对角色的理解,欢迎讨论

背景大概在第一季之后和第二季完结以前

文笔堪忧可能,情节老套可能,欢迎指教。

如果以上都OK请继续,提前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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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伤

 

木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从柔软的枕头上转过头,眯着眼瞥了一眼窗口,太过明媚的阳光已经从百叶窗的缝隙逃逸进了屋子,在淡色的地毯上投出看起来很温暖的亮线,曲曲折折地蔓延到洁白的被子上,晒得暖烘烘的,还带着一股很舒服的香味。

木村很喜欢被子晒过以后的那个味道。他曾经很高兴地跟番场形容,说这是阳光的味道,正在喝咖啡的番场抬头看了他两眼,然后生物学家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那是被子里的螨虫被晒死以后的尸体的味道呢?”木村立刻住了嘴。

这个人乍一看人畜无害的,其实反而会在不知名的地方腹黑起来。很好,番场是我认可的敌人了,木村在心里笑了笑。

磨磨蹭蹭的告别了困意,揉着眼睛爬起来,木村穿上一条白西裤扣紧皮带,披上白衬衫光着脚一边慢腾腾的系着扣子一边走出了卧室。经过卫生间的时候他看到穿着印有自家研究机构logo的黑色T恤的番场正在用毛巾擦脸,然后有些胡来地擦着额前因为洗脸而打湿的头发,放下毛巾以后把脸靠近了镜子一些开始拨弄刘海。

木村就站在那里看着番场折腾他的头发。

番场一手捻着头发,眼神向边上斜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是在家里,也请你尽快把上衣的扣子扣好。”

木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扣子还没完全扣好。

那个低沉好听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就这么傻站在那看着我并没有什么意思。”

木村没有去管没扣好的扣子,反而安静地挠了挠头发,缓步走到了番场身后。

面前的镜子里映出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木村稍稍比番场高了一些,肩也更宽,身形也显得更加壮实些。镜子里的木村在一如既往优雅的微笑,番场则是把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刘海略微长了一些。”没等番场开口说什么想要让他离开或者不要盯着他看或者赶紧收拾好身上的衣服之类的话,木村抢着似的首先说道,仿佛正在仔细端详镜子里的番场一样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番场闻言条件反射似的又捋了两下左额前垂下的头发:“从以前不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发型了么,这个长度我倒觉得刚刚好。”

木村好像听到番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叹了声气,然后就看到番场松开头发的手轻轻捂住了左眼。

于是一瞬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木村觉得自己其实是明白的,本应该更喜欢干净清爽的发型的番场,为什么会执意留了这么多年的刘海,只遮住左侧的额头。不如说同样用金属面具遮住脸上的伤痕的他觉得完全能够理解番场的心情。

只不过是为了遮住伤痕。

但木村的选择不一样。他还是喜欢把头发一丝不苟的背头,然后用银闪闪的面具来修补自己的右眼。对木村来说他不觉得这样的伤痕是什么值得隐藏的东西,反而更像是一种荣耀,为什么不突显出来让大家都看得到呢?

他,木村雅贵,是一个突破了影鳄的考验,从生死关头爬回来的人。

爬回来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么?

自从上次在研究机构发生的那件事情以后,被救回来的木村花了好大功夫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又花了好大的功夫找寻并且确保了番场宗介的安全。重逢的时候番场的反应一如他所想,他没有让番场回到家里,也没有随便把他安排在新的基地里留宿或者干脆关起来做实验测数据,而是让他到自己家里来住。没由来的,他第一眼就相信番场已经控制住了体内的影鳄,完全不会有什么危险,哪怕自己曾经对他做出过“抛弃”这样没品的事情,他就是不觉得番场会恨他。

因为他知道番场不敢恨他。他足够了解番场,了解番场在和影鳄的阴影斗争的这么多年里都战胜过什么输给过什么。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番场当初的暴走他木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机器不像机器。

现在的自己并不讨厌这个身体。也许当初做出这个决定,是想让番场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些许的愧疚或者别的什么吧,木村知道自己其实很享受掌控他人的滋味。

他在番场面前总是笑的很温柔,很优雅,他喜欢用这种姿态去凌驾一切,仿佛胸有成竹,仿佛运筹帷幄中一切都在股掌之间。

他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如今又“战胜”了影鳄,他觉得番场迟早也是他手中的猎物。不是物质上的占有,也不是肉体上的占有,他想在精神上压制住这个人。他似乎不是以番场为敌,也不单纯是为了得到什么,没由来的,他就是想掌控了这个人。

所以当他发现番场试图用刘海遮掩伤痕的用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又赢了一局。

他看着捂住左眼的番场,从鼻子里轻轻哼笑了两声:“嗯,其实我倒是觉得番场老师额角的伤痕形状很酷,刘海太长了不是太碍事了么?”他半仰起头,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右眼的冰冷假面。

像小孩子在炫耀胜利的姿态,但木村没精力去管这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好。

番场抬眼从镜子里看着木村,用和往常不变分毫的冷静语气吐出两个字:“是么。”

木村觉得自己的好心情被浇灭了一些。

番场依旧定定地在看着木村,眉头微皱的样子木村再熟悉不过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教授,有课上的时候还是希望能跟学生亲近一些。”番场开口说话的时候,眼神丝毫没有犹疑的,望着镜子里的木村。

木村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的眼睛——或者被一个人的眼睛盯着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懂番场的眼神。明明是和平时没什么变化的眼神,明明不过是番场宗介的眼神,他好像突然从里面看到了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情感,那是有些让自己感到心寒、感到不快、感到烦躁与不安、和感到有些疼痛的眼神。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木村,”沉默的而时间像几世纪这么长,然后番场终于闭上眼,“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做一场大梦而已。”

木村呆愣在当场,丝毫没有注意到番场已经离开了镜子前。镜子里只剩下白色的人,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深蓝色的眼睛。

番场从卫生间门口取回木村的拐杖,不发一言的走到他身边,交在了他有些僵硬的右手里。然后叹着气去做早饭。

 

木村,你永远都看不到我隐藏起来的那道伤疤。

你真是个愚蠢的大笨蛋。

 

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有些小插曲的早晨,但番场知道,距离两个人的故事终结的那一刻,早已不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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